在疲累的牛津之旅後,翌日便繼續我的劍橋(Cambridge)之行。同樣地,一清早吃完了早餐,便趕往車站乘搭早班列車。這開往劍橋列車的車
站是在King's Cross站,得到同鄉的提點,從Bond St Station 到King's Cross
Station還不到十分鐘。因為劍橋車站在週末有維修工程,所以火車只到達Royston車站,然後由巴士接駁來往Royston至
Cambridge。
起程
站是在King's Cross站,得到同鄉的提點,從Bond St Station 到King's Cross
Station還不到十分鐘。因為劍橋車站在週末有維修工程,所以火車只到達Royston車站,然後由巴士接駁來往Royston至
Cambridge。
起程
坐在前往Cambridge的巴士上,心中有一陣孤身上路的寧靜。這種寧靜,究竟是因為我獨自一人上路的關係,還是沿路天然風景所帶來的感覺?巴士繼續開駛,我則看着路邊的風景:一派英式庭園風味,一列又一列的樹木種在小房子的面前。那些樹木長得十分高,我估計它們是一些森林裡的品種,如橡樹等。這使我聯想起以前住在Auckland(New Zealand)的Hillsborogh那裡的家。那裡是一間在大路轉入小路角落的小木屋,而木屋的旁邊則有一些大樹圍繞住。因為只有樹木圍住我們的屋,對初抵步紐國的我們,一群自幼被鎖在大鐵閘後面的我們,有點兒驚惶失措。於是,我們決定把樹木鋸掉,改而建上木圍欄。所僱的園丁也同意我們的決定,說這些樹本屬於森林而不屬於人家後園裡。
姑勿論這對與錯否,樹還是鋸掉了;圍欄還是建起了。這是否怪我們─尤其是我的雙親─對週遭環境感到陌生而害怕的舉動呢?
我想,我並沒有怪他們的行為(應該是”我們的行為”),試想像上了年紀的他們,選擇到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,為的只是要讓下一代可以在未來前路提供多一條出路(i.e. 留在國外生活),這種勇氣真是令我汗顏,我又有什麼資格說砍樹以保留一絲安全感是自私魯莽的行為?
沿路上還可以看見很多人拖着狗隻在散步,人和動物在這裡十分和諧。這裡飼養寵物的風氣,可以幫助提醒人們:我們只是這世界裡其中的一員,借居在這裡而同時間還有其他生物在同時生存。世界並非是一場零和遊戲(Zero Sum Game):沒有贏便只有輸。人生是豐富多彩的,順其自然,和其他生物相處便是值得享受和學習的事情之一。
Trinity College Chapel
在劍橋最令我駐足盤桓的,就只有Trinity College。因為星期天的關係,多處校園都謝絕探訪。Trinity College也只是部份開放給遊瀏覽。而當中我最欣賞的便是校園內的小教堂(Chapel)。小小的空間充滿着莊嚴的氣氛,加上當天有風琴手在練習,我就在小教堂內一直坐着,聽着一首又一首的聖詩在彈奏。肅穆的感覺久久不曾散去,而心中就好像給清水洗滌過一樣清新。
閱讀風氣
在劍橋,到處都可以看見兩樣東西:書和單車。因為劍橋校園頗廣,開車又好像有點牛刀割雞,步行又有點吃力,所以以單車代步在這裡十分普遍。至於書,和牛津一樣,劍橋的讀書風氣也十分盛行,隨處都可以看到書店和讀書的人(無愧為著名學府)。這種人文氣息在香港這片土地上是十分少見的,但我認為,要一城人民能夠高瞻遠矚,看事情有一定的高度,讀書思考兩者不可或缺,而且要持之以恆。香港出名一窩蜂,反應快。其長處是:快,潮,In;可惜其短處是短視,欠缺人文質素,個人獨立思考意識薄弱,難以培養領導人才。這樣的一個城市,就好像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,男子往往喜歡隨意搭訕;一旦認識久了,便發覺其見識有限,庸俗無味,沒有底蘊,於是便棄之如徙履。香港在地球村時代裡,應該想想自己的定位以及種種可持續發展的價值觀,加以培養發揮,讓世界都可感受到這城市迷人的魅力。
Fitzwilliam Museum與唐三彩
一陣驟雨過後,我終於到了著名的Fitzwilliam Museum。裡面收藏着很多很多文物,當然包括我們中國的老古董:我尤其鐘情於中國的唐三彩。看着那匹駿馬搪瓷風姿綽綽,栩栩如生,從臉形至驅體均塑造得充滿神采和生命力,可以想像當時唐朝的人民的意識形態,那種自信與優越感,從而反映融入到日常的用具以至藝術品當中。
說到這裡,想到時耶命耶,要不是在八國聯軍之時有一大批文物藝術品給偷去搶去;反而全部均滯留在本國中,可以想像在文化大革命之時又增加了多少文物遭到摧毀。佛家有講及「普渡眾生,達至彼岸」的概念,也許強盜們正在「渡」這批文物到達一個更安全的地方,供後人欣賞,儘管那行為在當是來說是不合道義以至是邪惡的。
世界萬事萬物,錯綜複雜,有時候有理說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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