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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

同事霑叔

我是在職場上認識霑叔。年齡上的差距;無礙於我對他的人生感到興趣。究其因,因為他是典型受到九七所影響的一代。



有研究說,人的性格打從小時候已經形成,所以家庭的環境和培育極為重要。霑叔出生在五六十年代,不知他的家境如何。但我卻得到結論:整天面有笑容的他,一定有個愉快的童年。


霑叔跟我說,他幼時就讀的小學是一所女校,幸運的他就是當年裏邊寥寥可數的幾位男生,學習範圍還涉及到家政針指。置身女兒國,小霑鬆容不迫。


說他幸運,一半調笑之餘也有一半認真,這使霑叔在很早的時候便有接觸
,而不至於日後在社會上打滾時手足無措,一個不小心便淪落為電車族。及後的校園歲月,他都是在男女混合的環境之中地長。很難想像,霑叔曾經會有一段半段少男的靦腆歲月。


在七十年代這火紅歲月裏,香港的政治環境十分微妙,英政府的懷柔手段鼓勵港人少:談政局,多勞動及交稅。而中國在中共的統治下,同時間亦捲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作為香港頂尖精英的一群,當時的大學生以國家強大,社會進步為己任。比起今天有部分大學生,妄呼為自己而活,而同時又喊找不到理想,有意義充實得多。


年輕的霑叔時身在香港,沒有親歷文革摧殘之力量;然而身在香港,亦有耳聞中共的所為,和一系列的學生運動。他沒有參與學運,但這些經歷,以致在面對九七有個問題上,他毅然放棄在港所擁有的事業,遠走他鄉。


也許是他的驛馬星當時應之而動,合該有這樣的命數;或許一生住在一處,難免會變成井底之蛙,上天就在此時賜給霑叔一個機會,安排他看看世界。霑叔隨遇而安,在外國安身如常。我認為這是歸功於他天生的樂觀性格,和所接受的高等教育,以至在心理和英語溝通能力上均足夠適應當地生活。


這樣一幌又十年,除了照顧了兒女,霑叔在他鄉也享受著一些在港難以得到的生活品質。相信品嘗美酒和冬季運動就是在那時候養成的。


此一時,彼一時,九七後的香港在政治上並沒有重大變動,反觀經濟上國內突飛猛進。自己拿了外國護照後,霑叔便成了首批回流香港的海歸派。除遇而安始終是霑叔立命格言。回港後,面對人脈和事業上的重新建立,他對這些都可以坦然面對。他入鄉隨俗,興趣什麼的竟然是那麼的中國化。最近,他參加了一個穴位學習班,還能給我們生活的小常識。


回港十年,霑叔開始準備退休的打算。他始終懷念外國寫意的生活。為此,他已慢慢部署「再回流」的功夫。


面對大時代的轉變,便會發覺人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。與其開創時代,倒不如乘勢而起,但有時可能只能放手一搏。是成是敗還要靠幾分天意。而我們所能做的,就是對凡所及之事均盡己力,與此同時放開胸懷,坦然接受任何賽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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