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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3月10日 星期六

歐、非、亞、澳的交流之夜:來自遠方的新鄰居


在Facebook的一張照片上,我留了這一個留言:「German knuckles, West African banana cooked in Filipino style, Australian wine. It's awesome!」(德國豬手,菲律賓製法的西非香蕉,再加上澳洲的紅酒,真的是絕配!)這張照片,就是我在新認識的朋友家中作客的晚餐。

最近,我發現原來有幾位同事跟我住在同一個屋苑,而我也開始在上班時段碰到他們。認識了其中一位同事讓我耳目一新:他皮膚褐色、喜歡剃光頭、操着流利英語、體格強健的年輕人,就姑且稱他為小謝罷。我和小謝真正的相識源於在碼頭的一杯啤酒開始(他邀請,我作客,典型香港外籍人的活動也)。

酒逢知己,在各自交流了一些背景資料後,我才發現他的經歷十分有趣:小謝出生在位於西非的象牙海岸(),當地操法語為主,故他擁有一口流利的法語,後來他又在法國待了一些年,再在有法國背景的投行裡擔任金融職位。另一方面則是他的香港背景:他娶了一名地道的香港太太,並且有了一個女兒。在科技大學完成了MBA學位,並在香港住了七年多。

酒後大家打成一片,小謝便邀請我和另一位同事到他家中作客,趁他的太太到外工幹時享受一下big boys club的滋味(當然他的小baby也跟我們在一起)。所以才會在文章首段的那張照片:他的菲傭用家鄉的手法,去泡製從西非而來的炸香蕉;我們也從德國餐廳外賣了豬手;而我也從家裡帶來一支2000年的澳洲佳釀來一同分享。在美酒佳餚之下,談興之高,直到深宵而不知也。

來自遠方的小謝自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學,我則覺得他有不少寶貴的素質值得我去學習:他心繫自己的祖國和非洲,帶着尋找商機以及貢獻故土的心情去留意非洲的發展。而小謝更加明白到自己對香港、法國和非洲的認識,從而去尋找一些顧問形式的發展機會,至此已經不用提及他有多聰明以及其對數字的敏感度。

小謝熱愛自己的家庭,他更以極為法式的想法,在香港這個匆忙的彈丸之地中去享受他的生活,留意身邊的一點一滴。例如:他從來都不會像本地人那樣緊張地排隊爭着上車上船,更可以在我們要趕車時的三分鐘路程,停下來為晴朗的天氣拍照。他更加會關心地致電給我,以確定我有準時上車,等等。

小謝對着歷史--尤其是有關殖民地對非洲的影響--有着自己的一套(其實這是我所帶起的話題罷了),而當中很多的見解都並不是我所熟悉的。例如:負責販賣黑奴的「壞人」並非只有白種人一邊,這是白人和本土中某些人士共同營運的勾當。另外,他講述他所認知有關販賣黑奴的情景:販賣者走進一條村內,便將村內最高大、強壯的男丁一律帶走,留下來的只剩下一批不是最頂尖的人。要儲蓄人才,又再需要幾代人的時間。而這種販賣黑奴的行為,對當時來說是一種生意,當英帝國當時宣佈停止黑奴貿易,雖然對個人人權上有即時的改進,但一下子有關的非洲國家便面臨經濟的問題,一時間難以尋找另外一項消費品替代黑奴的經濟價值。

還有就是目前非洲的情況,他了解到非洲土地上有不少珍貴的資源,如:水果、可可、咖啡、礦產等。但是,這些發展中國家的貨幣卻因為信用關係,要跟歐羅掛鉤以維持穏定,但卻因為歐洲低迷的情況跟非洲新興國家迥異,以致非洲國家資金拮据(這情況跟港元掛鉤美元的後果相若,但香港經濟情況大致穏定得多)。

而非洲的人十分勤勞,在以往種種難關下都可以忍受,有堅強無比的忍耐力。再加上面對着困難的情況,窮則變,變則通,所以他們的創造力也一流。以上這些都是一些有趣而難得的見解,讓我看見了一個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。

這段短暫的日子,我們已經交換了無數話題:有關香港的樓市走向、香港的政治及時事、我在澳洲的日子、對於我們所從事的事業的前景、退休計畫、法國紅白酒的種種分辨、小謝那個在有生之年遊遍非洲五十多個國家的美夢、歷史、運動,等等。

最近最高興的,就是能夠認識到這樣的一位朋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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